宿舍里又缄默了一阵。
周栀继续出主意:“那要不我们找媒体曝光他?在微博上。”
纪珍棠打断说:“最好不要,闹这么大对我没好处。”
她想了想,也稍微冷静了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青天白日,我不信他能把我打死。”
周栀说:“他下次要是再怎么样,你跟我们说啊。或者你录个视频,放到网上,铁证如山,让他被网暴。”
纪珍棠应:“我知道。”
就这样,这事短暂地翻了篇。
到下一个周末,纪珍棠骑着车把钟逾白送来的礼服艰难地运送回落棠阁,那天在路中途还下了点毛毛雨,她疲惫不堪,把礼盒卸下,下车第一时间不是整理自己,而是擦了擦盒子上的雨水,幸好包装结实,并无破损,她再悄悄将盒子开启。
里面躺着一件“辛德瑞拉的春天”。
一件连一线小花都借不到的当季新款高定礼服。
很深沉的水蓝色纱裙,静谧如深海,有一种沉淀的韵味,而裙面如流萤般的星星斑点,又保留了一种烂漫的少女格调。领口做的是挂脖款式,不需她考虑如何搭配细软,但这样的设计非常考验头与肩颈的比例,与骨骼线条的柔和度。
差一点味道就难以穿出满分效果。
还好,对着镜子观赏的时候,纪珍棠有几分谦虚保留地觉得,她的身材应该算是撑起来了。
最妙的是,这衣服的款式正好把她肩膀上的伤遮住。
说量身定制不为过。
趁着姑姑还没回家,她贪恋地照了会儿镜子,照久了就会诞生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