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就是钟珩的小爷爷了,年纪不大,五十多岁的样子。
一个长得很“教书先生”的教书先生。
在儒雅的儒之外,她不由地又想到一个字:愚。
愚朴的愚。
这样的一个人,好像天生为书斋而生,大器难成,只日日执笔写字,翻书做教案,他掀过的书页里仿佛都透着一种文人的雅香。雕花镂空的窗外,一树快要摧折的凌霄作伴,在每一个简朴的日升日落里,熬过瘦尽灯花的一宵又一宵。
不知道这样的角色,被丢进豪门风云里,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能全身而退,大概实属万幸。
他跟钟逾白的气质很像,恭谦有礼,温润如玉。
是很相像的父子。
但他们又截然不同。
不一样的是,钟逾白的骨子里没有愚。
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候在门口,很显然是钟逾白为她安排的,她脚步飞速,躬身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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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纪珍棠就开始数日子,人一有期待,就容易精神亢奋。
然而很快,一件事情稍稍地打压了一下她的快乐。
那天在上早八的时候,林瑰雪突然神秘兮兮地问她:“你上周的投票没投赵斯齐?”
纪珍棠还没睡太醒,有些吃惊地睁开眼:“啊?你怎么知道?”
林瑰雪:“天啊,真的是你没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