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甘愿屈服于美梦。
回程路上,她坐在他的豪车里,在脑子里演完一出又一出。
旁边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着,等待抵达,徐徐地睁开眼,一切的表现都很温和,没有要给她一刀的意思。
发现纪珍棠意味深长地在看他,钟逾白忽然抬手,松松地抓了一下她的手腕。
她紧张地抬手,莫名地看一眼。
他伸长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手心,虚虚的,小声提醒:“收好,这张证。”
纪珍棠看了眼掌心错乱的纹路,好像这里真的暗藏玄机:“有用吗?”
钟逾白微笑,半开玩笑的样子:“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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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纪珍棠在咖啡店打工,没多少工资,两个月挣回一辆粉白白。
即便又累又穷,她也不想闲着,怕存款变少,怕挨批评,被说懒惰。闲着不动就会产生负罪感,中国人刻在dna里的群体焦虑。
妈妈和爸爸先后给她打电话。
秦美兰在国外,用微信很少,跟她联络也不多。纪珍棠报喜不报忧,和她说自己一切都好,有空就去看她。
打完电话觉得隐隐失落,小的时候明明跟妈妈很亲的。
时间会影响关系。
纪桓在来电里,和她说起工作上的事,因为纪珍棠问他有没有和陈恪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