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不由弯了弯唇。
男人和女人,真有意思。
她的取景框继续随着两人背影往里去。
照着照着,“镜头”里倏地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
跟拍暂停。
一张空旷的圆桌前,钟逾白一身风雅的黑色,叠腿静坐,姿态矜贵松弛,他抬起眸,目色深深看向纪珍棠的镜头,嘴角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概也已经观察了她好一会儿了。
她赶紧收起手,脚步有几分轻快地飘到他跟前。
钟逾白望着她过来,语气悠然沉稳:“夫妻吵账,有什么好看?”
说着,他轻轻扯开身侧的凳子,是要她坐下的意思。
纪珍棠四下瞄一眼,没有人注意到她,便才落座,不禁八卦起来:“他们是怎么认识?”
钟逾白答:“相亲,盲婚。”
纪珍棠兴致盎然:“哇,听起来好有趣,岂不是像开盲盒?”
他不置可否:“开到坏礼物,就成了当代史密斯夫妇,各具筹谋,也矛盾多多,天天吵,夜夜吵。”
纪珍棠忍不住笑起来。
钟逾白给她倒了杯橙汁,递过去时,手臂蹭到她披下来的发尾,隔着衬衫的料子,带来些微痒意,纪珍棠急于偷听八卦,贴他略近,气息稍稍缠在男人的胸膛与颈间,又歪着脑袋问:“你会不会和你未来的太太吵账?”
钟逾白面色平静地思忖几秒,缓声说:“我主张中庸。”
“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