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离他远点?没跟你开玩笑,我三叔不是什么善茬,披着羊皮的狼,听说过这个词没?形容他的。”
纪珍棠笑了一声,没说话。
钟珩接着说:“你别跟他做生意,这钱不好赚,我真怕他对你怎么样,你虽然没什么威胁,毕竟说起来也是我女朋友,万一他——”
某些用词触她逆鳞,“谁是你女朋友?很好笑。”
钟珩不理:“你晓不晓得他杀过人?”
“我只知道杀人要枪毙。”
“真正的高手都是杀人不见血,他就是漏网之鱼。”
她面不改容:“那你快去call 110,在这里和我泄露什么惊天秘密?”
他继续煽动:“我二叔就是被他弄死的。我跟你说真的,你别不信。”
纪珍棠摊手,一副要杀要剐随意姿态:“我信啊,但我跟他距离太远,没有利益纠缠,暂时应该杀不到我这里。”
钟珩:“我这不是想让你长个心眼?”
她不响。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继承家业?因为只有这样,我明确表明不碰钟家任何的利益,我阿叔才会放我一马。权势地位固然诱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保命更要紧,我们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的棋子,这个男人机关算尽,没人敢惹。我不和你说这些,就是怕把你吓着。”
终于,纪珍棠抬眸正眼瞧了瞧他,严肃下来问:“你可是他侄子,他会害你?”
“不然说钟逾白冷心冷肺呢,知不知道李世民怎么上位的?”
她说:“我读过书。”
“玄武门之变多翻几遍,你就懂我活得多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