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抬指,轻轻地揭了一张签名照下来,他看一眼面孔,传说中最火的小生,照片被他指腹轻压,按在纪珍棠的杯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浅浅一笑,看眼底的照片:“你们大老板都这样说话吗?我只学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钟逾白微笑:“这句更适合写入教材。”
她问:“你学道理,不从教材从哪里?”
男人望着她,短暂思索,眼神无波无澜,但又给人一种随时要风起云涌的压迫感。
跟他有关的许多传闻,关于那些手眼通天的势力,她也不是一个字没听信过。
他的眼底有和煦谦逊,也有深不见底,能将钟家所有人都当做傀儡摆布的上位者,显然有着令她看不穿的高深莫测的本事。
“从脚下。”他说。
“你的脚下?”
她看向窗边,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纸醉金迷温柔乡。
钟逾白没有接话。
随后将一碗呈上的肉骨茶绅士地送到她面前,“尝一尝。”
纪珍棠瞥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很白皙,关节处浮着薄薄的微弱青筋,看起来没有半点温度。
想起下午时,她和林瑰雪聊这号人物,听到手腕这个词,纪珍棠喃喃问道:你说一个人要有大的魄力与手腕,才能够在这十里洋场搅弄风云?
林瑰雪说:首先得不要命,其次,得薄情寡义。
她不由对他充满了好奇。
作者有话说:
棠很像双鱼座,钟老板应该也是水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