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很通透。
“谁要跟他们争权夺势,麻烦死了。”
不过呢,男人的耐心只在追求期拉到满点。
等她后来再问一遍,你为什么学医?
他就没心情和她解释这么多了——“可能是因为贱吧。”
来开门的是一名外籍女佣。青涩女孩,见来人是少爷,沉静的脸色娇俏了些,秋波暗送。
钟珩路过时,抬手扶了一下她麻花辫上东倒西歪的蝴蝶结,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让女孩子红了脸。
纪珍棠:“……”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进门是大堂,会客厅挑空,约有三层楼高。堂内有四根罗马柱,纪珍棠抬头看了看大理石雕花的天花板,低头时发觉她也在被人端详。
金色的长沙发上倚着一个女人,烫一头贵妇卷发。
“阿珩回来了。”女人遥遥喊了一声,手里夹一根细烟,抽得袅袅,并没有迎过来,茶几上摆着金陵十二钗的烟盒。
钟珩挺意外:“怎么就你在?我爸呢?”
“在外面忙,赶不回来。”
“早说啊,”他冷笑一声,“早说我就不来了。”
女人说:“厨房都准备好了。”
钟珩没理她,回头看了眼纪珍棠,他微微一愣,欲言又止。
视线停留在她的帆布包上面,眼神是在说:你怎么真把这破包给背来了?
随后他微蹙眉,说:“你坐一下,我回车上拿东西。”
他说完就快步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