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屋檐下,能忍的地方陶竹都忍了,但是欺人太甚可就不行了,陶竹回:“如果不是你每次声音太大,我也不至于要这么晚回来吧?”
对方闻言顿时噤声,过了一会儿,听见室友用不大不小,但刚好陶竹能让听到的声音说:“我又不是每天都回家住。”
好像这就是她发出声音的理由了,陶竹没接话,打开电脑,继续翻看文献。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室友开始给她男朋友打语音电话。
吐槽的话类似于“我的室友事情好多”,“她简直蹬鼻子上天”,“我忍她那么多次她忍我一下都不行”之类的,并催促她男朋友快点在悉尼买房,这样她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陶竹倒不是忍不了这种泼脏水,而是过于嘈杂的环境,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学习。
又等了一会儿,那边电话没停,陶竹拿出蒋俞白给的钥匙,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带上书桌上一切重要的学习工具,去了他置业在临街的房子。
萦绕着竹叶清香的房子,瞬间安静下来。
陶竹从不否认,钱是好东西,能让人少吃很多生活的苦。
但她知道,如果没吃过生活的苦,那这份享受的钱来的德不配位,必有殃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