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在捡和不捡之间犹豫,脚蹼移动的速度变得极慢,像是在给她犹豫的机会,蒋俞白牵着她,没有往前。
忽然,面前横了一只穿着黑色潜水服的手。
是潜水教练,捡起了海葵林间的手表。
一颗一颗头相继从海底冒出海面,扬起一片又一片水花,潜水教练们极其激动地分享着今天的大收获。
那是他的手表,不过下了一次海,就归为其他人了,原主人蒋俞白头也没扭一下,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陶竹。
还想说些什么去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蒋俞白没给她机会,转身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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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很累,回了酒店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从凯恩斯回悉尼,蒋俞白不回家,他没拿什么行李,直接从机场坐飞机回国。
陶竹下飞机后去了趟厕所,再出来,蒋俞白人不见了,给他发了消息,他也没回。
心想总不能是就这样就走了吧,陶竹在繁忙的机场大厅走了几圈。
“hi, petrichor?”路过咖啡店,她忽然被一个白人咖啡师叫住。
陶竹回头应下,听见咖啡师用英语说:“你男朋友刚才在找你,他说如果我见到你,就让你在这里等他。”
男……朋友?
“他……”陶竹下意识想反驳,但想了下估计咖啡师也并不真正在意他们的关系,闭上了嘴,而与此同时,她的肩膀也被搂住,蒋俞白手里拿着这家咖啡的杯子,温声对咖啡师说谢谢,谢谢他,帮他照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