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显然看她脸上神色都能猜到她大脑里在想什么,谑笑,“记起来了?”
她气得手掌捂住他嘴,装凶:“你大早上的能不能别说这些!”
李钦臣没脸没皮地亲了下女孩手心,懒洋洋地问:“晚上能说?可你昨晚边听边咬我。”
又指了下自己右肩那,炫耀他昨晚得来的勋章,没个正经地说,“看看,都把你老公给咬烂了。”
黎灵灵一口白牙齐整健康,醉意重,下嘴也没个轻重。
偏偏面前的李钦臣又是最会纵容她的人,尤其是谈恋爱以来,纵容到有些病态的程度。
昨晚被咬出血时,他都刻意没收紧肌肉,更没舍得推开她。
看着那几处被咬破的皮肤,黎灵灵心里悔意涌起。手上轻抚着,嘴上却没留情:“你活该。”
“嗯,没良心的。”李钦臣顺着她话,咬了下她耳尖,耳鬓厮磨的姿势,“给你买了机票,现在吃完早饭待会儿送你去机场。”
已经放了寒假,一个学期没见到宝贝女儿的魏贞和黎父早就对她望眼欲穿,一周前就在催她买票。
但反观李钦臣,他应该只会留在安清。
年前还能和师兄教授们一块忙项目的事,但除夕夜前后,大家肯定都要回去的。
黎灵灵不知道该不该问他过年去哪,纠结了一路也没问出口,一直到出门时,门外站着个不速之客。
那是张完全陌生的男生面孔。
个子只比自己高一点,五官柔和到有种阴郁感。
李钦臣还在房间拿东西,只有黎灵灵一个人站在门框那不确定地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