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室门出去,发现房间的灯已经被关了,窗帘也拉严,只留床头的一盏夜灯。
幽黄色的光,浴室的水雾弥漫出来,更添了一种朦胧的气氛。
也不知道是不是欲盖弥彰,沈鹤霄靠在床头,像平常一样,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专著,缓慢地翻阅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页上滑动。
季檬缓步走过去,也一言不发,从另一边上床,靠在他旁边的位置。
沈鹤霄放下书,偏头看她。
四目相对,将近十秒,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季檬先打破沉默,脑袋里蹦出一个词,小声嘀咕:“我们好像那种…新婚小夫妻…”
沈鹤霄默了下,把她揽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很轻。
季檬正在思考要不要让他把最后一盏夜灯也关了,听见身边男人低沉的声音。
“不然,还是改天?”
季檬眨了眨眼,胸间顿时卡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在酒店的时候说等回家…现在回家了,又说要改天…
沈鹤霄又抬头,像摸小朋友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季檬看着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音量不大,但气鼓鼓的:“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啊?”
沈鹤霄握住她的手,呼吸很沉,“当然不是…”
他也不知道怎么准确表达,也许还是觉得有点快,因为太珍惜,所以觉得这种事太快,对她不够尊重。
季檬小脑袋转着,又想到一种可能,看向他,迟疑地问:“那你难道…有什么…隐疾?”
她尽量选择一个委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