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没关,她仰面躺着,感觉脑袋重重的,听见外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过了没多久,沈鹤霄又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一个测温枪。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对着季檬的眉心先测了个体温。
“39度,你发烧了。”
季檬有气无力地说:“嗯可能是最晚空调开太低了”
沈鹤霄扶她坐起来一些,往她身后垫了个靠枕,声音低沉,简短地说:“先喝一杯热水,吃药,看看能不能退烧。不行就带你去医院。”
“好。”季檬点了下头,乖乖接过他手里的水杯。
她虽然头晕,但也依稀闻到了沈鹤霄身上清淡的香味,还是薄荷。
季檬喝了一口水,把那颗药丸吞下去,然后把水杯递给沈鹤霄。
沈鹤霄没接,冷着一张脸看她。
她硬生生吓得把手缩回来,下意识说:“啊我多喝一点水。”
季檬咕咚咚喝了大半杯,这才终于成功把水杯递过去。
屋里没开空调,空气微微闷热。
喝下去一杯热水,又盖着被子,感觉浑身好像暖了一些。
沈鹤霄把水杯搁在一边,又俯身过来,扶着她的背,把后面的靠枕拿开,扶着她躺下去。
短短几秒的时间,距离太近,鼻息可闻的程度。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头上,她还看见男人镜片下面的睫毛,很长很迷,眨眼的时候,微微晃动几下。
头晕的时候,似乎一些动作都被放慢。
季檬还不合时宜地在想,好像他头再低一点,就几乎要亲到她了
真的好近
沈鹤霄仍然是那副禁欲般的清冷表情,拿起水杯,起身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