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膏,在车里。”
季檬:“妈呀!我都给忘了,一天四次来着,今天是不是就出门前涂了一次!”
沈鹤霄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季檬接过钥匙,又小跑着去到院门口停车的位置。
等她回来时,虎虎也拿着册子准备离开了,临走前,不忘再吹一句彩虹屁:“啧啧,大学老师不愧是大学老师,讲奥数题都就跟玩儿似的,真牛。”
屋檐下又只剩下沈鹤霄和季檬两人。
季檬坐在他旁边,隔空眺望一眼,压低声音说:“其实你可以自己涂,我姑妈她们都在打牌,姑父在喝啤酒,都没在看我们这边。”
沈鹤霄沉默地接过那管药膏,拧开盖子,胡乱往手上涂。
季檬挪了挪位置,半靠在躺椅上,侧眸看着旁边的男人。
幽黄的光照在他精致的脸上,轮廓被照得毛茸茸的,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青色的阴影。
很安静的样子。
季檬咬了下唇,轻声说:“我刚才去看我姑父他们搭的帐篷。”
沈鹤霄:“嗯。”
季檬继续道:“他们只带了四顶帐篷,一家一顶。也就是说,今晚,我们要睡在同一个帐篷里,不过睡袋有两条,都是新的。你”
“会介意吗?”
沈鹤霄低着头,手上擦药的动作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声线仍旧清淡。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