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眼神微凛,发狠似的带着他往后倾倒,在被子上摔做一团。
谢知归后脑勺不小心撞到墙壁,顿时有点晕眩。
趁这个机会,云松覆身而上,抓住他的双手压至头顶,以强硬的暴力压制住了他的挣扎,居高临下俯视他。
“不想受伤就别动。”
谢知归被他冰凉阴郁的眸光震住了片刻的魂。
他意识到,方才的反抗举动太愚蠢了,把人激怒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接着覆顶的阴影投下,颈间的伤口再次被利齿刺穿,这回他连力道都懒得控制了,撕破温柔的伪装,谢知归疼到差点晕厥。
“啊……唔、呃……”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语义模糊不清,“疼”啊,“难受”啊,“滚”啊……混杂着从咬紧的牙关中冒出来。
最后,这些都化为了低声的抽噎。
屋外漫天大雪纷飞,寒意在天地间奔袭,但一点也没影响到屋内湿热、窒息的空间。
昏昏沉沉之际,谢知归脑海里出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火烧起来会是湿的?
让等待结束的时间变得绵长又缓慢,灼烫又潮湿,细细密密像酥润小雨那样灼着人。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谢知归以为他已经可能死了,埋在颈间的人终于松齿了。
“你在哭什么?”
谢知归把头别的更远。
“云松”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握住他,另一只手擦去他额头的冷汗,摩挲手背,用温情的抚摸安抚他的惊颤。
“没事了,慢慢呼吸,别怕,别怕。”
真的经不起弄,才咬了两下就狼狈虚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