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哥做噩梦了吗?”
“我、我……”
谢知归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没缓过神,看到云松手里拿着的小刀,眼中闪过怀疑和惊慌,“你大半夜不睡,拿刀坐我身边干什么!”
“我就是想给哥哥雕个小玩样,”云松被吼了,说话时都怯怯地看着他。
谢知归这时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小截褐色松木,上面有很多刻痕和没来得及刮下来的木屑,模样还没成型。
“你……我……怎么会……”
“哥哥。”云松委屈喊他。
意识到误会他了,谢知归愧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控制不好情绪吼你。”
好在云松并不在乎这些,委屈一下没了,打起精神笑道:“没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问:“哥哥梦见什么了?”
“很可怕的,噩梦。”
谢知归握住了还在不停打颤的手腕,试图用强行让它平稳下来。
云松轻轻瞥了眼,垂眸似乎思考了半分钟,起身离开床边,去倒了杯温水回来,递到他手里。
“谢谢。”谢知归抿了一口,眼睛还是直盯着某处发愣,惊魂未定。
“是某个人吗?”云松在他身边坐下,突然开口问。
“是,”谢知归又改口,“不是。”
准确来说,明匪玉算不上人。
云松又问:“你和他有仇?”
谢知归摇头,“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