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前,谢清元要走了他的手机,把她自己的给了谢知归,省的明匪玉老打电话来烦他复习。
谢知归回到家,放下书包准备开始学习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好像答应了明匪玉要打电话过去的。
坏了,食言了。
他腾地站起,走之前看了眼时间,指针已经指到晚上十点的位置,于是又坐了回去。
现在回医院拿手机打电话太晚了。
还是算了吧。
既然要冷落明匪玉,就要狠心到底。
谢清元说的对,反正明匪玉不能追出来,就算知道他故意疏远他又能怎样,还能追到他家门口责问他吗?
既然他不能出来,自己也不可能回去,这段扭曲的关系不可能持久,迟早是要结束的。
他们,终究两条路上的人。
谢知归定了定神,按揉疲倦的眉心,不再去想任何有关明匪玉的事,他现在要关心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在人类社会的生活。
对了,学习。
他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台灯,赶紧开始了后面的复习,让知识排斥掉脑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医院里的谢清元也早已呼呼大睡,手机被她关了机压在枕头下面,有动静她也听不到。
只有明匪玉一夜未眠。
午夜十二点过去的时候,手机没响,他想谢知归功课应该很多,还没有看完腾出时间来。
于是继续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