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玉轻嘲地笑了笑,为他的短暂眼瞎,他以为这会是朵漂亮温顺的花,看着顺眼,可以放在家里当个摆设,结果还是在用外表掩藏自身毒性。
势利是人之常情,人类为了在他们的社会生存下去,得到尽可能多的资源,往往会趋利避害,圆滑处事。
差一点,明匪玉就被谢知归的伪装动摇了。
他是谢三霄的亲儿子,能是什么天真无知的人吗?
一个人就敢拖着病体来找他求长生,明知这里是有进无出。
怕只怕他的心思比他父亲还深,还可怕。
明匪玉的沉默比咄咄逼人的样子还让谢知归忐忑难安。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降低,开始有点冷了。
寒意似乎是从明匪玉身上散发出的,
“隔壁屋子我让人收拾出来了,地上睡冷,你今天就过去。”明匪玉冷淡地通知他。
谢知归怔愣了片刻。
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他怕说谎会惹恼他,可不说谎好像也会惹恼他,左右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明匪玉真难伺候。
搬走也好,他懒得伺候了,住人屋檐下,睡着冷地板,还要时时刻刻观察明匪玉的脸色,把自己搞得快精神衰弱了。
连日的操劳加上精神上的压力,这具身体不争气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信号。
搬过去的第一晚,他发烧了。
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意识凝聚不成一块,是散的,床都下不了。
麻烦的事还不止这一件,明匪玉让小满来告诉他,从此以后必须自己解决一日三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