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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归掀起眼皮看了看他,语气有些许松动:“他很凶人吗?”

“凶,凶死了,他不止脾气差,欺负人,还会捅我刀子,流了好多血,把我疼死了。”

谢知归抿了下唇,盯着他心口处,时隔这么久,隔着衣服隐约能摸到刀疤。

原来那一刀有这么深。

一定很疼吧。

他把心事藏起来,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他那么讨厌,你不要喜欢他了。”

“好啊。”

明匪玉爽快地一口应下,握住谢知归的手,于手背上轻啄,激起他一手的鸡皮疙瘩,谢知归嫌弃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明匪玉满眼笑意地望着他的眼睛,像哄赌气的小孩子,轻声许下承诺。

“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好不好。”

“……”

……只喜欢你,只把爱意给你。

谢知归久久没办法从他脸上挪开视线。

这种感觉很奇妙。

恰似湖面上忽地吹来了一阵春风,整片绿水都被吹皱了,拨乱了,风赶着波浪来到岸边,浸湿了踩在泥土里的情人的脚。

春日的水是暖的,情人的心是乱的。

谢知归觉得他对明匪玉这种行为过敏,每次都会引得脸上发痒发烫,接着血管充血变薄,比暮春的花瓣还红,尤其是是耳朵尖尖上。

他想抽又抽不出手,被握的牢牢的,逃不掉。

他又问:“你喜欢我有什么用,你前妻不喜欢我,他不许你来找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