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笑里藏针了?”
又思索道:“是不是那个怪物把你带坏了?”
谢知归视线看向旁边,懒得和这东西争论。
谢三霄见谢知归抗拒谈到某个人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彻骨的憎恨。
他们是一对奇怪的父子,流着最亲近的血脉,却都恨不得对方快点去死。
谢知归讥笑他,是觉得爸爸这个称呼从这东西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
这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东西,比明匪玉更像一个扭曲阴暗的怪物,居然能厚颜无耻地让他喊爸爸。
谢三霄未必是真的想来一出父子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只是想恶心他。
“儿子,你怎么不理爸爸?”
谢知归厌恶这张丑陋的脸、这个虚伪的人,发自心理和生理上的不适。
他不打算陪他演下去了,直白了当道:“我连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去了,为什么还要爬回来?”
谢三霄这次面对儿子的诅咒平静多了,“为了你啊,爸爸不放心你待在一个怪物身边。”
谢知归轻嗤一声,说:“我们没人想你回来,我,姐姐,妈妈,包括你那些朋友,没有人期待你活,都盼着你死。”
他咬重那个“死”字,同时也是在告诉谢三霄,别想着和他打父子感情牌,没用。
谢三霄表情变了,有一瞬间极其狰狞可怖。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即使没了人样,他依旧能展现出一副慈父形象,关切看着他:“孩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