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怪物。”
“该死的兔子。”
“哼!”
“哼!”
明匪玉对兔子假情假意,但对谢知归是真的,他不久前才生了场大病,什么重活累活自然不会让他去干,包括养这几只兔崽子。
要不是谢知归咬死不同意,他就随便拿木头围个圈,把兔子扔里头自生自灭,别想着能像婴儿一样被抱着喂奶,给堆草自己去啃就不错了。
试问谁家兔子过的和它们一样滋润,一个人整天抱着喂饭、哄睡、讲故事,另一个人忙上忙下准备食物,打扫卫生。
几乎每隔两三天,他就要天不亮出去给兔子们找草,因为它们的胃口被养叼了,一般的草还不吃,专挑难找的吃。
谢知归睡眠浅,他一动,他也醒了,迷迷糊糊眯开一条缝,看到外边天色灰白偏深,一个怨气极重的人坐在床边用力套鞋,真鬼来了都没他怨气大。
“你要去哪里?”
鞋底重重踏下地面,明匪玉冷声道:“找草。”
“哦。”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知归困到脑子里浑成一团浆糊,想起来送送他,但刚悉索爬出来一点,身体接触到冷气,冻的肌肉打颤,他果断缩回温暖被窝里去了,只露出鼻子以上半个脑袋,不过还是敷衍地说了句:“加油。”
然后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扯上来了一点,继续睡。
“……”
明匪玉很多次想撒手不干了,但他不干就得谢知归去干,气又能有什么办法,为了早点回来和情人待一起,只能揣着满腹怨念早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