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匪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指责他了。
不管谢知归是不是真扭到脚了,毋庸置疑,这是他给明匪玉消气的一个方式……依赖的姿态,示好的话语,明媚的模样。
他们往回走,心里都装着事。
谢知归看着明匪玉紧绷的侧脸,搞起了小动作,松开了一只手,顺着他胸膛摸下去,小心轻戳了下他的心口:“你还在生气吗?”
明匪玉语气生硬:“搂紧了,别摔下去。”
“哦。”
谢知归听话地重新搂好他的脖子,下半边脸藏在他背后,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转了转。
按理来说,明匪玉应该受不了他像小猫一样挠人,戳一戳就有反应了,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真生他的气了。
他想了一下,告诉他说:“如果你和兔子掉河里,我会先救兔子。”
明匪玉满不在乎地哼了下:“你爱救谁就救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开口,谢知归闻到了一股酸味,带着怨气,从明匪玉身上发出来的,所过之处,熏的绿油油的叶子全打焉了。
他觉得明匪玉身上最硬的地方,应该就是他那张嘴了。
“我又没说不救你”,谢知归好笑地揪了揪他的头发,明匪玉感觉得到疼,但就是不想理他。
“你和兔子怄什么气?”谢知归故意激他:“你多大了?三岁还是六岁?”
明匪玉青着脸,也不把心里的不满藏着了:“谁要你一个旱鸭子救,先保好自己的命!”
这些夹枪带棒的话打在身上却一点也不疼,谢知归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知道,我比你想的惜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