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答,他去拉谢知归的手,第一下没拉动,抬头看了他一眼,还和他冷着脸。
“够严实了,再紧就勒脖子了。”
“……”谢知归不满地轻哼一声。
第二下这才把他的手扯动了。
但谢知归还是板着个脸。
……动不动就甩脸子,真是个祖宗。
明匪玉只敢在心里说上他几嘴,毕竟这小祖宗的架子是他惯出来的。
他安慰自己地想,这些天谢知归虽然不怎么配合他,但也没怎么闹,还算是乖的了,有点脾气是应该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何况都这么晚了,比起吵架,睡觉才是要紧事。
春宵苦短,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多没意思。
他想和谢知归做些有意思的事。
等搞完印记,他立刻掀开被子,往里面挪出个位置,拍了拍床,示意谢知归快上来——睡觉睡觉。
他刚把被窝暖热乎,枕头也拍软了,躺上来舒服。
谢知归看了看他刚坐过的地方,先床边坐下了,慢条斯理地脱鞋子,接着把鞋子整齐并排放好,强迫症发作一样不停调整位置,故意耗他的耐性,等他快绷不住了,要过来抱他,他听到动静这才翻身躺上去,靠在床头。
“你抱着什么呢?”明匪玉盯着他怀里,有什么东西在衣服里面动来动去,一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几只没了妈妈的小可怜。”
“什么东西?”
谢知归掀开衣服一角,几个毛茸茸的兔子头冒了出来,本来小兔崽子们还在欢快地拱谢知归,吱吱咕咕地叫,一看到明匪玉瞬间石化了,豆大的红眼睛瞪的老直,就好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怪物突然窜出来,吓没了它们的魂,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