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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想错了,结婚并不能永远栓住一个人,能结婚,自然也能离婚。”

明匪玉立刻驳道:“不可能离婚。”

不能吗?

谢知归垂眼看向手上的戒指,轻轻摇头说:“能的。”

“听说我父母婚前相爱到可以把命给对方,顶着很大家庭压力才走到一起,他们发誓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但最后呢,还不是以一地鸡毛收场,在我十二岁生日那一天领了离婚证,之后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厌恶至极,连有对方一半血脉的孩子也成了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

谢知归嘲弄地勾起唇:“所以啊,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哪一种关系能够永远长久。”

“你现在觉得离不开对方,只是这口饭还新鲜,是甜的,但等它冷了,就会变得又苦又没滋味,硬的咽不下去。”

说着,谢知归抬头,迎着明匪玉复杂的目光,继续说:“在一起的理由可能只有一个,但分开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很多,多到你数不清。”

明匪玉:“比如呢?”

“那可太多了。”谢知归能絮絮叨叨列举出一大堆:“就比如,可能是不爱了,可能是变心了,也可能是……”

说到这里,谢知归喉咙好像堵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似无意地瞟了眼戒指,说:“是对了保护对方。”

明匪玉静静听着谢知归说完,开口道:“不会分开的。”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冷静,带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好像一只巨大结实的手掌凭空出现,稳稳托住了从云端坠落的折翼天使。

“不信,你抬起头。”

明匪玉指屋顶让谢知归看,谢知归看不懂,黑漆漆的屋顶上除了蜘蛛网和灰尘有什么值得看的。

明匪玉解释道:“在我们族里,背叛的人会被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