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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这狗东西痛苦的样子,他心里的稍微平衡了点。

但紧接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记忆片段——年轻人是自己封闭了意识。

他愣住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谢知归想起他只是划了明匪玉一刀就被抓着羞辱了一晚上,而这人实实在在捅刀明匪玉,是怎么敢继续留在明匪玉身边的。

为什么要自愿变成这种牵线傀儡的样子,放弃自保能力,你差点杀了明匪玉啊,不怕会被他报复折磨至死吗?

“我很痛苦。”脑海里另一个人的声音很压抑,尾音因为哀伤而颤抖。

谢知归的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情绪莫名其妙被他影响。

“痛苦到要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方式逃避吗?”

这次脑海里没有声音了,他湮灭在了沉重、纷繁的记忆长河里。

好像刚才的只是幻听。

可是痛苦的不只你一个啊。

他看向明匪玉,他执拗地把情人牢牢圈在怀里。

一个没有意识的爱人,会对他的要求无条件顺从,就算再过分也不会生气,不会反抗。

听话、依赖、黏人。

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与相对应的,他永远别想从爱人眼里看到他所渴望的爱意和依恋。

他们靠的再近,再亲昵,明匪玉也会处于一种怅然若失的困境。

明匪玉把年轻人的面庞抬起来,凝视他,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过了很久,像是终于受不了这种麻木空洞的眼神,于是用手掌盖住少年的眼睛,轻轻阖上他的眼皮。

“不想说就不说吧。”明匪玉极轻地叹了声,彻底放弃了让少年说话的企图,再次把少年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

“与其你醒过来后憎恨我,和我争吵,倒不如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昏沉下去,不要知道外界发生的风雨,再也别想起之前的痛苦。”

“做个乖巧的木头人也很好,听话、省心、不会乱跑、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