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归被稳稳放在被窝里,他的腿又疼又冷,忍着巨疼才能放直,明匪玉卷起他的裤腿,膝盖处又青又肿,他在伤口处按摩了一会,疼痛感渐渐没那么剧烈了。
谢知归刚要盖上被子,明匪玉拦住了他。
谢知归警惕问:“做什么?”
明匪玉把手掌摊开给他看,上面有两道狰狞的疤痕,一道是他之前逃跑的时候划破的,一道是刚才明匪玉空手握住刀刃划破的,因为方才的拉扯,伤口又被扯破了,血顺着掌心纹路流下,连珠一样滴落在被褥上。
谢知归有点心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弄出来的伤口,你要负责解决。”
谢知归看向他,通红的眼眶张了张,“你想我怎么弄?”
明匪玉笑了下,不动声色地搂住他的肩膀,弯腰附在他耳畔轻声说:“把血舔干净。”
谢知归一惊,立刻想把他推开,但这狗东西太重了,又硬实,愣是纹丝不动。
他气的别过头,恼道:“我不要!”
“你不是说结束了吗!”
明匪玉:“我说的是你跳崖这事结束了,但你逃跑还有划伤我这些事,并没有结束。”
“……”
说话间,明匪玉手掌再次触上他的后颈,谢知归浑身一抖,仿佛有股电流窜遍了全身,被窒息而死威胁的恐惧感再度包围住了他,危险的警铃疯狂敲响。
如果拒绝,是不是又要遭受一遍差点被掐死的绝望?
他攥紧了被褥,看着那些伤口,艰难地从牙关里蹦出一个字:“……好。”
明匪玉心情显然很好,有闲情把他的头发一根根捋干净,再勾过他的下颌,反复欣赏这张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脸,笑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