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边小心坐下,轻声把手里东西放在一边,拿起明匪玉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点了个蜡烛放床头小桌子上,低头时散落下碎发,他烦躁地别到耳后,心想迟早有一天要剃个秃头。
借着昏暗的光照明,他仔细把木刺从肉里一根根挑出来,再涂好药。
这伤太费眼睛,光线又暗,年轻人挑完眼睛酸疼,闭上眼睛缓了会,等酸涩感褪去,再睁开,把明匪玉手放回被窝里,盖好被子,结果抬头恰好和一双明亮漆黑的瞳孔对上。
少年惊吓得手一抖把药掉了地上,哐当一声重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明匪玉迅速拉住要逃跑的他,拽回来坐下。
“这么晚了你乱跑出去喂野兽吗?”
“要你管!”
“你身上掂起来没二两肉,野狗还不屑吃呢。”
年轻人不肯示弱,反呛回去,“你不啃的挺有滋味的。”
狗东西。
明匪玉气笑了,“你要是想死可以直接和我说,死我手里还能有个痛快。”
年轻人冷笑,“你会给我痛快?”
“当然,毕竟我们有过很多愉快的时光。”
明匪玉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的腰,“不疼了?”
“……”
年轻人瞪他一眼,明显是恼羞成怒了,赌气般甩开他的手,扭头生闷气,不管明匪玉怎么喊他,拉扯他都不理人了。
明明是可以肌肤相亲的关系,明明他们是这世上彼此最亲近的人,坐在一起却无话可说。
明匪玉放弃去拉他了,只要他不乱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