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错觉吧。
明匪玉拿出一个小木瓶,那只虫子不情不愿地飞了进去。
明匪玉把瓶口封好,收进腰间衣兜里,重新看向谢知归,冰凉的目光缓和了不少,甚至有一丝很淡的欣喜。
见谢知归还惊惧未定,便朝他伸出了手心,示意他过来:“不用怕,没事了。”
“那是什么东西?”
“我养的虫,不会伤害你。”
腿上的痛感很快淡下去,谢知归抱起树枝,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迈出了步子,只是忽略了明匪玉伸出的手,径直来到了他骨折的右腿边。
放下树枝,小心将明匪玉的裤腿卷了上去,露出青紫色的伤处,用树枝当固定板夹住他骨折的地方,然后脱下围巾作为绷带,一点点绑上去,绑了几圈,他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就见到明匪玉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这样绑疼你了?”
“不疼。”
“好。”谢知归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手上的动作。
反正只要他不戳破,这段虚伪的和平就还能继续维持一会。
明匪玉注意到了他脸上和脖子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再顺着往下看,就看到了他手背上斑驳的刮伤,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像是一定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答案,“你不走?”
谢知归没抬头,说:“深山老林,我不认识路,能往哪走?”
“你倒识相。”
明匪玉说的轻,捧起谢知归的脸,想为他擦去血迹。
谢知归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了,身体向后弹了一下,他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时候到了可以随便动手动脚的关系了?!
明匪玉还想摸上来,谢知归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