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痛,再绝望。
他也不曾放弃过要见周念,也不肯向鹤广低头认错。
所以那些魔鬼变本加厉的折磨他,以至于到后期,他几乎每天都要接受一次电击,每天都逃不过被自己尿泡湿身体的遭遇。
卢国强又问:“那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鹤遂缓了一下,低低说:“我身体里冒出很多其他的人格,多重人格你知道吗?”
“知道。”
“也就是其他一个人,不是我。”鹤遂强调不是他,“那个人去向鹤广认错,答应鹤广会听话照做,然后才被放出去。”
“……”
沈拂南的确是把他救出善进的人。
他用绝佳的演技骗过所有人,跪在鹤广面前哭得比其他任何一个孩子都要情真意切,说了一大堆会给他好好养老的画饼之话。
浮夸至极。
鹤广却信了,兴高采烈地领他回家。
“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卢国强从纸箱里拿出一个日记本,“是你在里面写的日记,我们没看,你可以把它和照片一起带走。”
“好。”
周念泪眼朦胧:“你在里面里面还写日记。”
鹤遂:“总得找点事情做。”
说着,他站起来拉着周念的手:“走吧。”
周念问:“可以走了吗。”
卢国强:“可以。”
拿上东西后,两人离开询问室。
下楼时。
在楼梯的平台处,周念突然从背后一把抱住鹤遂,抱得很紧很紧。
她的眼泪蹭到他后背衣服上:“我能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问的什么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