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只是笑:“可能我运气比较好。”
老板也信了他口中的“运气”,搓搓手说:“那再来再来。”
第二局的时候,周念看得出来鹤遂故意放水,好几次可以连珠获胜的时候,都故意下偏棋子。
见下得有来有回,老板神经松懈下来,也有闲心和鹤遂拉家常。
谈话间突然聊到肖护。
老板问鹤遂:“听说你前阵子又和姓肖那小子干仗啦?我看新闻说你还赔了他钱达成和解。你说那小子也真是,当年捅你一刀蹲了四年号子还不长记性,话说你被捅刀子那天晚上还到我这儿来过呢。”
“嗯。”
老板细细回忆了下:“那晚上你是来买保鲜膜的,我想起来了。”
周念眸光微动,一下就想到那晚的情景。
当时鹤遂倒在暗巷尽头的血泊,与他一起在血泊里的,就是一卷新的保鲜膜。
鹤遂目光落在棋盘上,眼角稍暗,面上却瞧不出明显情绪。
老板落了一颗子,又说:“哪想到你买卷保鲜膜回家的路上就被肖护捅了,大概过了一周多你出院后立马又跑来买保鲜膜,我当时还非常好奇呢,还和你打听什么玩意放一周多还不坏,还用得上保鲜膜。”
鹤遂扯唇一笑,淡声道:“就不能是家里保鲜膜用完了我来买?”
老板砸吧一下嘴:“得了吧你,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当时说是要买保鲜膜裹一个橘子,再不裹就该坏啦。”
“……”鹤遂落子的手一顿。
与此同时,原本在观察外面雨势的周念也被吸引注意力,缓缓转回了头,有点不确定地开口:
“橘子?”
老板说:“对啊,他给我说的一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