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在东济的时候,鹤遂几乎完全掌控着身体使用权,不论是沈拂南还是其他人格出来的时间都很少。
沈拂南微微眯眼,眸底凛着寒:“你在套我话?”
周念保持平静,没有露出端倪,与他擦肩而过往院子里走去:“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想说话的那就算了。”
“是吗?”
沈拂南跟在她的身后,语调闲闲:“我倒也不怕告诉你,不愿意让他出来是怕他见到你后又会开始发疯,会不遵守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
“同时也担心——”
他突然停住,没再往下说。
周念脚步一顿,转过身,对上男人的眼:“——也担心你压制不住鹤遂对吗?”
这只是她的猜测。
却从下一刻沈拂南眼底一闪而过的暗中得到答案。
果然如她所猜,沈拂南到底是忌惮鹤遂的。
“我很理解你的担心。”周念温声细语地把话说死,“但很抱歉,这如果是一场游戏,那么玩家只能是鹤遂。”
沈拂南差点被气笑,她是说他连拿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选择缄语闭口。
就这么僵持上一阵,日光变得更加盛烈,亮得有些晃眼。
小猪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跑了七八圈。
第九圈……
在它第九次从男人脚边跑过时,沈拂南终于开口:“行,我让鹤遂出来和你谈。”
“……”
“给我一面镜子。”
周念轻怔:“要镜子干嘛。”
沈拂南乜她一眼:“叫他出来,不然你以为干什么,自我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