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作势要离开。
从他身边经过时,周念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她正要发作时,听见他低低地说了句:
“那天我病了。”
嗓音低得周念快要听不见:“你病了?”
她顿了下,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多重人格?”
鹤遂垂着眼,没有回答。
周念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鹤遂,你不要骗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对我说的每一个都是真的。”
鹤遂微微点头。
周念思考片刻,直击要害:“那我问你,那天在你身体里面的,是你自己,还是别的人格?”
她相信他有他的苦楚和难言之隐。
同样,周念也有自己必须要知道的答案和真相。
男人鸦黑的睫毛微微一颤,他还是没抬头看周念,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是我自己。”
周念登时就愣住。
她设想过好多种回答,万万没想到是最直接也是最伤人的一种。
“是你自己?”
她的心里尚存一丝希望,“好,那你那天生什么病了?”
鹤遂无声沉默着。
分秒都被坤成格外难熬的长度。
周念的手腕依旧被他握着,他收紧手指,生怕她离开。
她按捺住心底的不安,故作平静:“你不说清楚,只是这样拉着我是没用的。”
风从阳台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