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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34 字 2024-01-02

“你也是?”她的脸转了转,从面朝阳光改为面朝他,“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男人喝了口咖啡,唇角是苦涩的笑,旋即把话题转开,“挺好,这真苦,和我的命一样苦。”

“……”

他给周念开了并不那么好笑的玩笑,周念也没笑出来,但也没有接着往下追问。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要是继续问,气氛会变得格外沉重。

这样一个清晨的长度,让周念想到很多和鹤遂的过去——她总爱在周末的清晨去找他画画,他会任劳任怨地给她搬桌子,让她摆画具,还会给她削铅笔,更多时候——他是躺在旁边的藤椅上,随意扯过一张她的画纸盖在脸上佯装睡觉。

当时的甜蜜,笑容,温馨,酸涩,放在现在回想已经是很遥远的种种。

……

谁都回不去。

-

当天夜里,周念被渴醒。

挂壁电视上播放着某档高收视的国民户外综艺,音量开得小,但还是能听清嘉宾们做游戏的嬉闹声。

鹤遂不看综艺,应该只是随手调的,睡前又忘记关掉。

她下意识想到让鹤遂帮她倒一杯水时,听见电视声伴随着人的说话声。

说话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

如果没有电视声,周念就能轻松听清楚内容,但有电视声的干扰下,她只能分辨出是鹤遂在卫生间里说话。

周念掀开被子下床,轻脚走向洗手间。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逐渐能听得更清楚——像是一个人在说话,又像是两个人在说话。

仔细一听还是一个人,因为只有鹤遂一个人的声音。

可让人奇怪的是,明明是一个人的声音,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语速,还有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