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去厕所。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周念的脚踝上没有半点被捏红的痕迹,他刚刚只用了很轻的力气握住她的脚踝,就是怕把她给弄疼。
即使……即使她现在没有的触觉。
“这倒不用打报告。”鹤遂掀开被子起身,从地铺上站起来,“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
周念的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她又无奈又没办法抗拒他的这种行为。
只能紧皱眉头表示不满。
以前鹤遂这样抱她,她都会主动把手抬起来,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现在的周念不会,她只会绷紧全身,把脸转向外方,双手也自我保护似乎抱在胸前。
鹤遂把她抱到卫生间里,放在马桶旁边,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马桶水箱上:“马桶在这里。”
又拉着她的手去摸放卫生纸的地方:“纸在这里。”
周念抿了下唇,觉得有些难为情。
只是因为男女有别的难为情,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情愫。
“你能出去吗?”她说。
“我当然要出去。”鹤遂替她掀开马桶盖,旋即往外走。
听见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周念才松了一口气。
上完厕所,周念慢吞吞地摸索了半天,这碰一下,那撞一下,好半天才摸到盥洗台的位置。
陌生环境就是如此不方便。
她找不到洗手液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洗手液,又找不到擦手纸,想洗漱又找不到牙具。
人真的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崩溃。
周念本来就情绪不稳定,一清早起来就频频碰壁,诸事不顺,鼻子瞬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