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可能是嫌她走得慢,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利落,脚步很稳地走回到床边。
周念被轻轻放到床上:“你的拖鞋太大了。”
鹤遂此时看上去心情不错,在她面前单膝蹲下,随口道:“是你的脚太小。”
周念看着他把她的右脚抬起,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歪着头去看她脚底:“你这踩到什么,这么大口子。”
周念温吞道:“我没注意。”
“你今天很反常。”鹤遂用棉签蘸着酒精,“怎么突然从家里跑出来?”
“……”
一提到与家相关,周念就反常地沉默下来,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重新跌到谷底。
她一想到冉银,一想到那个家就觉得难以呼吸,心口紧得难受。
酒精抹上伤口的疼痛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周念失神地沉默着。
见她这样,鹤遂也不勉强:“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沉默的周念突然抬眼,定定望着他,无端笑了下:“我要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会觉得我是个疯子。”
鹤遂抿了抿薄唇,黑眸沉定:“只要你说,我就信。”
周念向他确认:“无论再荒唐的事情吗。”
“嗯。”
周念以很轻的语气开口:“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吗。”
鹤遂微点了一下头。
“里面的女主人公杀夫骗保。”她顿了下,语气平静得出奇,“……我妈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