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他用力掐住她下巴,狠狠一推,将她围在墙角,“你很他妈烦人,知不知道?”
周念疼出泪花,对上少年阴鸷的眼,委屈地说:“鹤遂,我疼。”
鹤遂一下就不行了。
明明想给她一拳,叫她滚,叫她别招惹自己。
最后怎么却放低姿态别扭地解释,说自己刚刚其实没用多少力气。
——完了,栽了。
后来,鹤遂最宠惯周念的时候,自愿剥去狠厉皮囊,展露最柔软的内心,在她面前乖得像只被驯顺的狼,会满足她的各种需求:
“念念想怎么画都可以,我都配合。”
周念厌食症最严重的时候,双目失明,五识尽丧,沦为一具被皮肤包裹的骨架。
鹤遂却已翻身为一线顶流,闪耀发光,成为万千少女的人间理想。
没人再记得南水街的那条疯狗。
也没人记得故事开端里的周念。
包括鹤遂自己。
鹤遂销声匿迹
当红顶流突然隐退,原因成谜
鹤遂回到那个小镇,回到南水街,找到那个被他遗忘的周念。
他端着碗,跪在周念床前。
“念念,我回来了。”他拿瓷勺的手在颤抖,“你张张嘴,好不好?”
“……滚。”
“只要你肯吃,我就滚。”
这场救赎的受益者是谁?
可能是那颗被他用保鲜膜裹着,存在冰箱第三层,放到腐烂的橘子吧。
-【我的十三级病症无药可医,念念,你要救我,还是要毁灭我?——by鹤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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