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怜的嘴唇忽然僵了一下,“交流”这个词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

对于社恐人士来说,最难的就是主动交流了。

现在是早上十点左右,许薇怜在前厅坐着好一会儿,手搭在扶手椅上,木质花纹雕刻的栩栩如生。

她不知不觉的用力,直到白皙的手臂处印下这道花纹。

十一点,地图导航显示,走小路的话,十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来这里一段时间,还是第一次出门,虽然不远,但足够需要许薇怜做好心理建设,她深呼一口气,踏出了门。

太阳花补习机构。

三楼,课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朗诵的声音,看过去,大约三四十个小学生正在朗读必备古诗。

讲台上,作为临时代课的周老师,翘着腿,点着名,一个一个把他们单独拎出来检查背诵课文。

这群五年级的,是他们机构内最难管教,这次周鹤临一来,直接把他们管的服服帖帖,所有人都不敢吭一声。

有几个人背不出来,背的不顺,周鹤临基本都记下名字,然后让他们继续,今天背不出来的,明天继续,一直到背出来为止。

周鹤临长得帅,身材颀长,但没几个学生喜欢他,觉得他笑里藏针。

下了课后,周鹤临拿着学生名单回到课室,上面是登记表,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成绩记录。

办公室里几乎坐着机构所有老师,校长除外。

“这是今天的,让老张回头记得请我吃饭。”周鹤临嘴角微勾,态度散漫。

笑得迷死人,助理看得都害羞了:“哎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