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有了胃口了,她想去郊外的寺庙。
求平安。
她很少去,现在就想去。
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些,发梢都沾满了雪。
酸知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不远处,陈赆静静的看着她。
黑色的休闲裤,还有黑色的大衣,他的头发全白。
和她一样。
他的手中紧紧的捏着伞。
男人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眉头微皱。
酸知身体笨重,走的慢。
期间她差点被人撞到,那人还丢了一把伞。
酸知看着那把伞,叫她一个孕妇去还,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敢走太久,走走停停。
也从不捡那把伞。
她去给陈赆求平安,要他平安。
要他好好的。
她不能捡,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走去,这样的话,才能看见她的诚意。
这样的话,陈赆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酸知的面色淡淡,手紧紧的攥着。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半点消息。
所以,她只能寄托于神明了。
酸知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差不多8个钟,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到。
还好这个庙是在山脚下,酸知几乎是跪在了神像前,一动不动。
她挺着肚子,腰直的很。
“我佛慈悲。”
“只求陈赆,平平安安。”
“怎样都好,如果回……不来也……成。”
“希望他有岁岁年年。”
他是猫,失去了尾巴,还能有岁岁年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