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啊?”
店员扑哧一笑,忍住了摸他脑袋的冲动:“没什么。”
元璀:“?”
车在离校门口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元璀绷着一口气,神色冷硬,和坐在前面的人对峙着。
“按你说的,我能走了吗?”元璀闷闷地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学校外面没有灯的路面漆黑一片,齐白晏打开了车内顶灯,暖色护眼的光笼罩着前后座,也照亮了男人将袋子递过来的手。
元璀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袋子,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接过去。
齐白晏和他僵持了片刻,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靠在那侧门边的元璀神经瞬间绷住,如同炸毛的小狗,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一举一动。
齐白晏站在车外,将袋子放到后座,顺便从里面抽出了一瓶东西,咔擦扭开了盖子。
元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握住了脚踝,他受惊地睁大眼:“干吗!”
齐白晏捏着他的脚踝,指尖撩开白色棉袜边缘,往下摩挲。触碰的地方撩起轻微的麻痒,元璀脸一红,惊慌失措地扑腾着:“你……”
齐白晏轻“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将他的鞋子脱下来,任由裹着白袜的小狗脚脚搭在自己膝上。似乎又觉得姿势不太方便,直接换成了单边膝盖支地的姿势,没有让元璀脚触着地。
元璀一愣,扑腾的动作顿住了。
白袜脱了半截,露出了泛红的脚跟,颜色在雪白的皮肤上碾开般难以忽视。这个地方元璀自己都没有注意,毕竟平时糙养惯了,这种未破只是磨红的状态,对他而言不是需要在意的事。
袜子被彻底脱下来搭在大腿上,齐白晏轻捏住他的脚跟,抬起看了一圈。红的地方不只是那一块,脚掌两侧趾骨突出来的地方被磨得红里泛白,一看就是军训常出现的鞋内侧重复摩擦造成的。
oga雪白的脚掌搭在男人的膝上,足趾因夜里的凉意而泛粉,不自在地蜷了蜷,被男人的视线盯得想要往回缩。
齐白晏视线无声移开,从瓶子里挤了点黏稠液体,在掌心抹开,直到双掌揉得发热,才顺着元璀的脚掌一点点涂上去。
冰凉的液体被男人的温度熨得没那么凉,触在磨红的地方,有些刺痛。元璀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嘶”地抽了口气,脚掌微微缩了一下。
齐白晏指尖一顿,肉眼可见地放轻了动作,指尖轻柔地一圈圈给泛红的地方抹上药液,直到小脚不再往回缩,软乎乎地搭在掌心里。
“这样按摩。”齐白晏垂着眼道,“每天一次。”
他顿了顿,指尖顺着纤细的脚踝往上揉捏,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疼就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