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教官下意识地将他挡在后面,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话却是对着元璀说的:“怎么了?”
元璀嘴唇动了动:“我——”
“元璀。”男人声音低磁。
元璀一僵。
齐白晏眼都不抬,声线没有任何起伏:“过来。”
一瞬间,元璀从脊背往下僵成了一条直线,绷得紧张无比,攥住衣角的手无声收紧,掌心都是汗,心脏跳得快要蹦出了嗓子眼。
心底的置气与羞恼翻搅在一起,元璀咬了咬唇,强撑起一股劲无视男人的最后通牒。
蒋教官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道:“元璀,你认识他吗?”
他闷着脑袋不吭声,也不动,倔强得像将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仿佛不抽出来就不会被发现。
蒋教官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皱眉对着齐白晏道:“不好意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带我的学生回去了,他明天还有军训。”
齐白晏忽地掀起眼:“学生?”
丝丝冷意席卷上来,夜里凉风一吹,本就湿透粘在身上的衣服毫无保暖作用,元璀鼻尖一痒,“阿嚏”一声。反应过来后,他更觉丢脸地埋着脑袋,耳尖通红。
蒋教官认真道:“他身体不太舒服,我带他先回去看看,你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
齐白晏缓慢将视线落回元璀身上:“不舒服?”
元璀抖了一下,慌不择路往学校里钻,蒋教官连忙跟上。
齐白晏就站在校门口的位置,元璀头也不抬地经过时,冷杉味悄然贴上,他逃无可逃地被男人捏住了手腕。
蒋教官浓眉大眼的面容挂上严肃:“麻烦放开我的学生。”
齐白晏把玩着手心里的纤细手腕,漫不经心地一拽。
这下力道极大,埋着脑袋的元璀“咚”地撞上他的胸口,耳廓随之染上艳色,尖尖的小牙将唇咬得更紧,一只手费劲地掰着齐白晏的手掌。
他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被人擒住的时候羞恼异常,只剩下抗拒的心思——尤其是在本班的教官面前,元璀压着喘息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松开。”
这声只有距离很近的人才能听到,奶香味的气息隐藏在酒精味中,狼狈至极又惹人欺负,齐白晏静静地看着在臂弯里扑腾的人,微凉的指尖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