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好。”
闻言,老人憋不住地红了眼,视线在挤压得乱七八糟的花苞和小狗中看了一圈,咬咬牙将小狗抱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穿着铃铛的小红绳,颤颤巍巍地给它系上去。
尺寸刚好,小狗神气活现地抖了抖耳朵,铃铛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脆响。
“它吃的不多。”老人托着小狗递给他,用着一口不熟练的乡音,声音略哑,“很会看门,就是爱叫……老板你别打它,教教它就会了。”
老人摸了摸它的脑袋,凑在它的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湿湿的触感滴落在小狗的脑袋顶,惹得它疑惑地注视着主人,耳朵耷拉了下来,喉间溢出“呜呜”的声响。
老人一听它的叫声就憋不住,粗糙的手抖得更厉害,隐隐有想要后悔的样子。
“不要这个。”齐白晏和小狗乌溜溜的大眼睛对视了许久,淡淡出声:“家里的会吃醋。”
小狗脊背绷紧,耳朵竖起,冲他“汪”地叫了一声。
老人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为难地道:“可……就这一只。”
齐白晏点点头,垂眸看向她包裹里的花,“要这些。”
老人脸上倏地漾起欣喜的笑,难以置信地道:“要花?”
齐白晏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满脸写着“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吗”。
刚才抬头的时候还没察觉,对视上才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漂亮昂贵得过分,浑身上下的气质和小市集格格不入。老人窘迫地低下脑袋,慌慌张张地收着花,“老板要几个?”
齐白晏:“都要了。”
老人欣喜地将花用袋子装起来,递给他,“都要就是……”
五张红钞票被放在手里,老人话顿住了。
齐白晏接过花,“谢谢。”
老人窘得指尖蜷曲,脸皮涨得滚烫,抽了三张塞回给他,嗫嚅道:“这些花都坏了,不值五百,不值五百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