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死死地掐住他的手腕,任由他怎么掰都掰不开,形同铁箍。
元璀气急败坏地道:“干嘛!”
“我等不了。”齐白晏忽然出声道。
元璀不解其意,“什么?”
齐白晏唇瓣抿得发白,一言不发。
“是我……”眼见着奶香味固执地要收回,不让他这般依赖地蹭着,齐白晏喉结滚动了一瞬,很重很缓慢地出声,眼睛艰难地闭起,“太想要你了。”
元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掌心无意识地动了动。对方收敛了往日里刺人的模样,安静地任由汗湿的掌心轻蹭过自己的面庞,淡色的唇瓣细腻地亲吻着元璀的手心。
仿若只要摸摸他的脸,给予体温的熨烫,男人就会稍微安心些。
形式不知何时便顷刻间调转,元璀头一次有了一种占据了上风的感觉——不是他自己强硬,而是男人沉默着拱手送给他的。
刚才的那句“太想要你了”听得元璀心尖发颤,心底那一处仿佛被人细细地拧动,用温热的水液灌溉浸泡,直到泛起酥麻的痒意,席卷到了四肢百骸。
元璀耳尖泛红,隐在了漆黑的发丝下,视线飘忽地结巴道:“你……你为……为什么想要我?”
齐白晏攥住他的手指,轻吻落在骨节上,“……喜欢你。”
元璀:“……”
——这这这这到底是在道歉还是在说情话!
元璀被他往日里哄骗过数次,理智在劝自己清醒,但脸皮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烫,心脏扑通狂跳了起来。
视线落在了男人漂亮的脸和亲吻自己的手掌的唇瓣上,口干舌燥地道:“……我不信,你总骗我。”
当然相信男人的“喜欢”,但又不信男人所谓的“等不了”和“太想要你”,在元璀看来,根本就是他的坏脾气在作祟,自作主张,横行霸道,不讲道理。
“这次没骗你。”齐白晏低低地道:“你第一次喝醉后,我就准备了戒指。”
元璀:“……啊。”
齐白晏:“我想和你结婚。”
元璀拧巴道:“结不结婚也没有区别。”
齐白晏:“有区别。”
元璀听他语气忽地加重了几分,看着自己的眼睛,近乎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