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需要钱，”元璀抿了抿唇，火气在心头蹿了几蹿，抬起脑袋看着他的眸子，重复着男人当时说过的话，“你要给我钱。”

【“我可以，给他钱。”】

【“这是他需要的东西。”】

齐白晏指尖一顿，定定地看着这个眼眶泛红的小东西，从来不知道这人记性这么好，还逐句逐字地烙在脑海里，不问都不说出来，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他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确实是他说的话。

元璀像个气鼓鼓的河豚，胸口的火气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吞没，就差龇着牙咬他一口发泄怒气。

许久，齐白晏将他的脑袋按到了怀里，元璀憋着气撞上了他的胸口，莽得像个小豹子。

元璀正想抬起脑袋继续跟他对峙，齐白晏忽然叹了口气了，“我错了。”

元璀愣怔住了。

齐白晏将他的脑袋按得紧紧的，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很轻，一字一顿，“是我说错话，让你难过了。”

元璀抵着他的手指一顿，眼眶霎时间泛红，滚烫的热意往脑袋涌。

恼火的小兽随之张开了唇，闷头就要咬他的胸口，在触上的一瞬间停住了。

齐白晏低垂着脑袋，和抬起的眸子对上了视线，元璀在他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而且只有自己。

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比起往日的冷漠与沉凝，显得格外温柔与愧疚。

齐白晏额头轻碰了下他的额头，“亲一下，能原谅吗？”

元璀被近在咫尺的眸子看得移不开视线，耳鼓里只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连同着漫天的烫意烧了上来，惹得他眼眶发疼，眼底泛起委屈的泪意。

齐白晏见他不说话，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元璀唇瓣颤抖着，喉间溢出呜咽声，被亲得眼泪啪嗒往下掉，弄得面庞湿漉漉的。齐白晏感觉到搭在肩上的两只手抠入了自己的皮肤里，仿佛发泄着委屈和隐忍已久的怒火，心尖一软，将越哭越带喘的小东西抱得更紧。

疼痛感比起心里的抽痛与愧疚要轻太多，齐白晏任由他发泄着憋屈的情感，细腻地吻着他的唇瓣，“不会把你丢掉。”

齐白晏摩挲着他颤栗的后背，顺着炸毛小狗狗的毛，相触的唇瓣间轻声道：“我养你，只是因为我想养你。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和我说，嗯？”

元璀脊背一缩，眼眶通红地咬住了他的唇。

齐白晏任由小兽一般的撕咬将自己的唇咬得发痛，撬开他坚硬外壳下软乎乎的小舌，将内里甜腻的气息安抚着，“你不是我的情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