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元璀心慌意乱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剩下满脑子的“距离太近了——救命——”
下身的酸痛和浑身的吻痕,都在提醒着他刚才短短一天里两个人做了好几次那种事,还被人进了孕腔。心意被接受的一时激动与欢喜如同燎原的火,等到火势被人扑灭后,便变为了不知所措。
自己暗恋了好久的人真的变成了枕边人,元璀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唇瓣抿得极近,视线飘忽着乱瞄,总觉得说什么都好紧张……距离太近,也好紧张。
齐白晏打量他许久,忽然出声,“你在害羞什么?”
元璀:“……”
被戳中了心事的元璀脑袋埋得更低,被男人一针见血的戳穿臊得脸皮发烫,难堪地闭上了眼。冷杉味的气息往他皮肤里钻,逗弄得敏感的oga微微颤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怎么都好紧张……救命!
齐白晏拿过自己的手机付了个款,顺便把刚才分散自己怀里人的东西丢到了旁边,让他够也够不着,只能缩在自己的怀里。
“你全身上下,”齐白晏平静地道:“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
元璀脑袋“嗡”的一下,脖子倏地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齐白晏早就将他翻来覆去吃了个遍,怎么会有地方没看过,但眼下两个人光裸地抱在被子里,元璀就是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齐白晏揉了下他的腰窝,感知着肌肤微微发抖,贴着他的耳根出声,“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廉价?”
小东西似乎被这个纠结的脑回路折磨了很久,说出那句话时委屈的表情让齐白晏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安抚好……估计对面马上就能哭出来。
元璀听到这个问题,心窝子就一抽一抽的疼,即使刚才被安抚得安下了心,现在想起还有着残余的心悸。
他唇瓣动了动,缓慢地将自己的思绪剖开,艰涩地往外倒,“我是……西街长大的。”
齐白晏:“我知道。”
元璀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是福利院长大的。”
齐白晏:“嗯。”
元璀拧巴地道:“……我没有积蓄的,还有助学贷要还。”
齐白晏:“嗯。”
元璀:“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你的……情妇。”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艰难,元璀也是第一次将这个难堪的词从心底里刨出来,放在了齐白晏的面前。
齐白晏眉头蹙起,“他们?”
“乐宜姐让我一开始不要暴露oga身份,说影响可能不好……”元璀磕巴道:“然后陈摄助、绑架我的人、齐良都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