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后只是咽了口唾沫,很轻地道:“我这两天找个机会帮您问问,不用担心。”
刘妈听说齐白晏在忙,也不好贸然联系他,只能寄希望于元璀。闻言,她“哦”了一声,忙不迭感激地道:“谢谢,谢谢。”
愧疚彻底淹没了元璀,指甲嵌入了掌心里,压得生疼。
拖延成了对他而言最好的思考和处理方式,元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拖得不能再拖时,他终是犹豫地站在了齐白晏的房间门口。
他这两天都是听男人的话不要随意出门,心里也清楚估计出去可能会碰到奇怪的人,所有的买菜都是线上操作送到门口的。但齐白晏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发酵成巨大的风暴,将所有人搅得粉碎。
卧室里的灯还没灭,门板下方的缝隙里漏出了一层天鹅绒般柔软的光亮,元璀在那里徘徊了许久,疲惫地蹲下来,手指触碰着暖白色的光,指尖沾上了点点暖意。
他愣愣地发着呆,突然很想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候。
什么都不用纠结,什么都不用想。
“喀啦。”门忽然被从内拉开,灰白格子拖鞋停在了眼前,家居服裤腿修长。
元璀就像偷偷等在主人门口的小柯基,被抓包得猝不及防。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小时。”
元璀:“……”
元璀试探道:“声音很吵吗?”
齐白晏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拖鞋很吵。”
——像被关在门外,扒拉门的小狗。
元璀愣愣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一股痒意顺着喉口往外涌,男人的指腹只是轻缓磨蹭了一下脸,冷杉的气息却让他依恋得差点抱住手贴了上去,“……哦。”
男人最是俊美,灯下拢着漂亮的光晕,说话间气息冷冷淡淡,却好听得让元璀神魂颠倒,憋不住浑身上下的酥麻感。
齐白晏不轻不重地看了眼他蹲得泛粉的膝盖,转身回屋,门没关放他进来,“什么事?”
灰白色的格子拖鞋动了一步顿在了原地。
齐白晏眸光微动,垂眸看向了环住自己腰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