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验还当保姆,骗谁呢?打着招保姆的幌子养小情人,私德败坏!这么大的企业总裁搞未成年,还有没有王法了?”陈摄助俨然不管不顾想把事情闹大的样子,对身边围观的职员和外面凑过来的看热闹群众道:“还不快多拍点?!我倒是要看看是舆论厉害还是你只手遮天!”
陈摄助以前不愧是搞媒体的,操作舆论盘是一流,最清楚现在人的道德怒点。门外看热闹的人被他这么一点,有些原先拿着手机偷拍的手反而默默地往下缩,有些甚至觉得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越发理直气壮应该多拍点,原先门内的员工们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不确定与疑惑。
元璀火一下子上来了,“做人要讲证据,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白晏往身后拽了过去,挡住了一部分好奇的目光和镜头。
“堵上嘴。”齐白晏冷声道,“交给警察。”
保安迅速地用手套塞住了他的嘴,将“唔唔唔”像条疯狗一样破罐子破摔的人运往警车的方向。
人虽是送走了,身侧的人却越围越多,脸上都是神色不定地狐疑与彷徨,元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急于解释,“我真的只是保姆!”
但此刻好像已经没有人在听他的解释了,毕竟他和齐白晏这么亲密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想。直到一个中层关心地上来想要扶齐白晏,“齐总,快上车吧,我把你送到医院去。”
“不用。”齐白晏低声打断了他的话,听起来很不耐烦。
中层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浑身僵硬。
侧边猝然一沉,元璀只觉得身侧的人半身轻晃了一下,然后重量都隐隐顺着方向往他的身上压,不由得惊得往他脸上看。
齐白晏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难看的苍白,就像收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眉心紧拧。和元璀贴近的地方能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闷震到过载的心跳声。
咚、咚咚。
咚。
难以言说的不适,仿佛他在遭受什么巨大的折磨,支撑不住了。元璀心里发凉地想,难道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
箍着元璀腰肢的手半点没有放松,就像漂在海里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呼吸骤沉。耳边低语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波澜不惊,满是疲惫脱力,用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再说话。
听清的那一瞬间,元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感同伸手一般的鼻尖发酸。身侧的人看着他们的亲密举动,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不信的人都显得有些动摇。
齐白晏垂下了眸子,神色看不分明,元璀手心里冒出了汗,猝然间被注入了无穷无尽的勇气。想要保护这个人的欲望如同悄然被浇灌的向阳花,难以遏制地发芽生长,麻痒的感觉从心尖游走到了肢体的每一处。
“抱歉,麻烦让一下。”元璀此刻已经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了,咬牙扶着齐白晏,拨开一层一层的人,将他小心翼翼地护住,就像矮小的小兽用身体护住了自己珍贵的东西。
因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