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宜出门的时候还探出脑袋朝他眨了眨眼致歉,元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他刚才是带着齐小鲁先上来的,坐的内部直达电梯,直接到了顶层的齐白晏办公室,齐白晏在下面停了一会儿车才姗姗来迟。
元璀也不知道这人刚才听到多少,干咳一声,掩饰道:“齐先生,我把桃酥送出去了。”
齐白晏“嗯”了一声,将车钥匙收进了抽屉里。
元璀见他神色淡淡的,心想他应该没有听到,遂放下了心。
元璀揉了揉怀里的小熊猫,“对了,齐先生,我真的要在你办公室待着吗?”
齐白晏:“晚上下班一起回去。”
元璀:“啊为什么?”齐白晏平时工作比天大,今天这么反常把他放到办公室里,就像是盯着他一样,搞得原本没想多的元璀有些茫然。
齐白晏翻文件的动作不停,“没有为什么。”
元璀对于被噎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他犹豫道:“那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齐白晏:“不会。”
元璀:“……哦。”
元璀伸长了脖子,往齐白晏桌上看,似乎是一些建筑工程的材料和复杂的文件,又默默地缩了回来。齐白晏果然是很厉害的人,不论什么情况下都很淡定从容,几乎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陈摄助偷拍的事情是他多想了一步,把里里外外的矛盾因素都想到了,还录了视频当证据,元璀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毛糙太容易冒头激动,才会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元璀心想:齐先生真的会有愤怒至极,或者情绪失控的时候吗?
这么一想,他忽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之前男人酒后粗暴强势的模样和昨晚的那顿缠绵悱恻的回忆勾得他猝然坐直,躁动的心跳声如同被人突然架起锣鼓敲击的动静,耳朵悄悄得红了起来。双腿腿心的皮肉仿佛还泛着轻微的疼痛,被略显粗糙的长裤一蹭,不受控制地漾起了酥麻的波澜,胸前肿起的地方害得他只能缩起胸口,不然看着那两个地方把贴身的衣服顶起来一些,看起来像个女孩子一样羞耻。
元璀故作镇定地夹紧了腿,随着越发的清醒的状态,连昨夜齐白晏到底是怎么亲他、怎么摩挲他的私密地方、怎么咬着他的耳朵喘息都回忆得清清楚楚,空调房内的换气功能一点用都没有,一点点冷杉味都被无限放大,一点都没有被抽出去换成普通的空气。
元璀偷偷地看了眼齐白晏,心里嘀咕着这个人怎么会这么镇定,毕竟昨天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晚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要换做元璀,第二天连抬眼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不怪他在更衣室里拧拧巴巴,纠结得像个麻花。
他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准备出去晾凉发烫的脸,“我、我出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