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其实两年前担心怀孕时就想过这个问题。
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孩子变成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子,或者被无情地打掉。
……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很辛勤的工作,也想试着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小朋友。
这是元璀非常认真的决心。
大概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难以安心,元璀脑袋里像是始终提着一根筋,放松不下来。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醒了,起来穿衣服时对着镜子里脖子上的咬痕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如同小草莓一样的痕迹发呆了许久,戳着发现不疼,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不适应。
这些痕迹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是昨天被蚊子叮的?
但咬痕的由来他清清楚楚,一看到就脸皮发热,闷着脑袋脱下来松松垮垮的t恤,换上了高领的衬衫,如同不是有人特意盯着看,应该不会发现。
元璀想来想去,忽然觉得自己心态不太对。
明明也不是自己喝醉了惹事,但怎么一副自己做贼心虚的模样。齐先生昨晚将他这样那样了一顿,一点解释都没有,怎么也应该是对方道歉啊!
元璀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一边严肃地拧开门把,一边坚定地告诉自己:元璀,你要去找齐先生说这件事,哪怕他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你也得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
“——砰!”
开了一半的门猛地关上了,恰好路过的齐白晏神色淡淡地擦拭着发丝,沐浴后的水汽沾湿了一点睡衣的领口,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滑落,眉目俊逸清冷。
保姆房的门关上的速度之快如同惊弓之鸟,齐白晏看着门板颤了颤,又颤了颤,然后平静了下来。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久,门板被轻敲了一下。
趴在门后的元璀受惊地涨红了脸,满脑子控制不住地将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和昨夜里亲吻自己的那张脸重叠,看着他几乎都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勇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刚才心里那番要质问对方的雄心壮志顷刻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盘旋着一行字,加粗斜体五颜六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救命啊……
男人触碰他腺体的感觉仿佛还能感知到,冷杉的气息在沐浴后更为清晰,透过门缝往里悄无声息地钻,但更多地可能是因为他抗拒不了这个味道。亲吻挑逗唇舌的濡湿的水声和男人性感的低沉嗓音在耳侧挥之不去,元璀呜咽着捂住了耳朵,脸皮烫得要命,腿软得几乎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