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齐白晏下一句,他就叉着两条面条一样的腿,如避鬼神一样落荒而逃。
房门在齐白晏的眼前“啪”地一声关上了。
男人站定在原处看了许久,视线低垂看向了自己的手,漆黑的眸子神情有些微妙。
修长的指节缓慢地收拢,掌心依稀残存着刚才温热的触感。
“你刚才干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卖了!”陈雅涵电话一接通就连珠炮似地噼里啪啦,“元璀你脑子是清醒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去给他当保姆???你理智一点啊!连接盘都算不上的活你还上赶着接,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行为!”
元璀脑袋埋在了保姆房的被子里,一动不动。齐小鲁在旁边呼呼大睡。
陈雅涵听他那里没有声音,更慌张了,“元璀?元璀??你给我点反应啊,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元璀:“……嗯。”
陈雅涵:“你这个‘嗯’是做了还是没做啊?”她在那边急得团团转,高跟鞋踩得木质地板啪啪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不行,你晚上给我把房门锁上!!!!听到没有!!!别被人吃干抹净还打包带走了!!!!”
“老陈。”元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听起来有些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奶狗。
陈雅涵登时也顾不上这人三天两头喊自己喊得像解放下乡的农民,急道:“咋了咋了?!你说!”
元璀脸庞潮红地埋在了被褥里,浑身上下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气息湿润得像被人狠狠疼爱了,腿心处的皮肤难耐地夹着,总觉得仿佛被人伸手进来搅弄了一样。他闭了闭眼,脑内里是挥之不去的男人英俊到霸占了他全部视线的脸,和冷漠强势的信息素味道。
好像每一根头发丝都沾上了那个味道,怎么也驱逐不掉,自己身上的oga奶香味被压得瑟瑟发抖,只能臣服着往人怀里钻。
元璀粘稠地深吸了口气,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收紧,俨然还没缓过来,眸底汪着一点水汽,“……我晚上确实是要锁门。”
陈雅涵:“这就对了!”
“否则我怕……”元璀捂着眼睛,喉间是难堪隐忍的喘息,像只屡次感知春潮的幼兽,湿哒哒的,“我会控制不住让他标记我。”
陈雅涵:“……”
“……齐总的病这段时间没有好转的迹象,依旧无法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乐宜唉声叹气地给自己冲了杯代餐奶昔,粉末倒撒出了杯口,连忙苦着脸抽纸插,顺带结束了替预约本月心理医生的电话,“好的好的,更改的时间我之后跟齐总说,谢谢您。”
下一瞬,她指节一顿,拧着眉思索起了一个问题,“等下,我是不是忘记跟小元璀说这件事了?”
她怎么跟那小朋友一个打岔就忘记了!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