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以为自己能够规避,他以为自己会做得很好。但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总是很轻易地,就被江耀勾动了情绪。
江耀夸他的时候他会高兴,江耀逗他的时候他会生气。但从未有哪一次生气,他会斤斤计较地记账。唯独开心喜悦的情绪,会真实地留存在他心底。
他不喜欢江耀欺负自己,但也会依赖和贪恋,他偶尔对自己的纵容。现在他甚至想和江耀一起看烟花,会在烟花下和江耀接吻时心跳加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或许那晚在度假村的咖啡厅外,发现江耀与嘉栎曾经有过亲密关系时,他心中的消沉低落不仅仅是源于,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嘉栎,大概还有知晓他们关系的微妙嫉妒。
假如不是夹带有这些私密情绪,他又为什么要在意嘉栎戴过的胸针,在意到忍不住在洗手间里摘下它。为什么要去想嘉栎是否也曾经,住过他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睡过他现在睡的房间和床,在那张床上与江耀做亲密的事。
这些原本都是多余的,不该有的想法。可是温虞却控制不住地有了,甚至在产生这些念头时,他仍是像个傻子一样无知无觉。
他以为自己会好过嘉栎,到头来还是走上了嘉栎的路。发现自己对江耀的感情以后,半年期这件事也变得不重要起来。不管半年后自己会不会被送走,他都做不到再继续留在江耀身边。
毕竟江耀曾经亲口说过,只是喜欢他的脸,想和他玩一玩而已。
温虞藏在夜色下的面容惨淡,半点也没有察觉心动后的喜悦。
看完了这场烟花,他们开车回住处。江耀接的那两通电话,分别是下属和程期年打来的。前者是工作上的安排,后者说的是胸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