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他和林北生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吗,一对各取所需的炮友,除了做爱以外,完全找不到其他让他留下来的理由。
可是今天周青先无比排斥这件事情,他想起这个空荡荡的家,想起电脑上暂停的影片,想起两具裹在一起的丑陋身体,呕吐感卷土重来,连带着后背应激性地发麻。
于是周青先感到不安,作为一个强结果导向的人,他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将林北生合理留下的动机。
林北生站在原地等他把没说完的话补完,在注意到周青先神情莫测、动作也不太自然时便不再等了,主动问他:“你是不是想让人陪着。”
半分钟后,没等到回答的林北生又问:“还是就是不想我走?”
周青先移开视线,不知为何又难为情起来,方才被林北生揉捻的耳垂发烫,叫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北生很有耐心, 最后问:“那你想睡觉吗?”
周青先不知道他这里所指的“睡觉”有没有包含情色含义,正在考虑答案之时,林北生转身走了。
周青先身形一震,强烈的懊悔袭来,他刮着指腹,又一次暗骂自己死要面子、别扭还不坦诚的毛病,连留人的勇气都没有。
他对着林北生的背影,唇张了又张,又觉十分遗憾,觉得林北生与其不告而别,不如用力叹气再用力责备他一顿呢。
他正悲观地这么想着,却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林北生似乎并不是想走,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在抽屉那块一顿翻翻找找,然后好似拿了一盒光碟还是别的什么,又踩着月光回来了。